N海都记者 吴雪薇/文 毛朝青/图

福州的街头挂起了彩灯，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2024年农历是吉祥的龙年，民间总有很多关于龙的传说，福州也不例外。“中国·国家地名信息库”显示，福建大约有3000个与“龙”有关的地名，其中，福州市就有780余个。龙腰、龙峰里、龙岭顶、龙头路……龙年寻龙，这一回，我们穿过福州的大街小巷，从榕城地名里，寻找“龙”的故事。

北峰有“龙脉”

城北藏“龙窟”

传说福州有龙脉！这是真的吗？

明正德《福州府志》云：“龙腰山即越山之后，脉自莲花峰来，实府城主山。”可见福州“龙脉”乃以莲花峰为发祥地，一路蜿蜒至龙腰山。龙腰山的位置，大概在屏山的西北麓，从现在的镇海楼往下延伸到福飞路、崎上路一带。有民间人士认为，整座屏山山脉来源于北峰，绵延的山脉如同一条龙向南延伸，经新店郭前一带走入龙腰。如果画出一条山脉走向线路，则过龙腰爬过屏山往南延伸，犹如一条龙时隐时现，龙头就在南门兜一带，乌山和于山的两座塔是龙的两只角，东街口附近的大小龙湫巷是龙的两根须。如今的地名“龙腰”，就恰恰在这条龙的“腰”部，而屏山从诸古岭往南一带就是龙腹。

龙腰山下还有一口“苔泉井”，传为古代闽国四大名泉之一，因泉水从龙腰山石壁探出，犹如龙舌，亦称“龙舌泉”。其泉水甘洌，品质一流，被认为是福建品茶第一泉，也可谓沾染龙的“灵气”了。

不过，福州文史专家卢美松曾作考证，“龙脉”之说本是形胜家就某地的山川形势所作释说，常被视为一地人文状况（包括文脉、政脉与人脉等）的预言或诠解的论据或佐证。关于福州城内山水龙脉之说，明清时期比较盛行，仅以山形说事，城北新店地区，就有“龙窟山”的存在。正德《福州府志》又载，“龙窟山在金鸡山后，山有巨蟒，人以为龙”。可知所谓“龙窟”，原是蛇窟，这确实符合古闽人崇蛇的习俗。

但不少人认为，正因为这段有关“龙脉”的传说，所以福州含龙的地名特别多。除了龙腰山与龙窟山，还有位于仓山区上渡街道的龙潭路，古称龙潭窟，俗称龙潭角。此外，龙津街、龙庭境、龙腰崎、龙岭顶、龙峰里、龙津巷、白龙路、秋龙巷、登龙桥、攀龙道、透龙街、大龙湫、小龙湫、福龙道等等，大街小巷里都藏着“龙脉”的福气。

登高“龙岭顶”

汲水“钓龙井”

除了由北峰“龙脉”传说延伸出的地名，台江、仓山一带的“龙气”，也可能源自龙岭顶。这地方位于大庙山西北半山腰，岭南通油巷下（今隆平路），西北达马口（今洋中路），西南有斜坡路上大庙山。福州曾有俗语云：买田要在鼓山脚，买房要在龙岭顶。究其因，乃是曾经的台江每逢洪水季节即遭水淹，唯独龙岭顶的居民可以居山望水。龙岭顶也因此被一些福州人视为台江的福地。

龙岭顶上有口三眼古井，水质清澈，供岭上居民饮用。传说，古时有一天，大庙山上的和尚从井里汲水，水桶里一条粗铁链霎时变幻成一条龙，张牙舞爪直冲云天，故后人取名“龙井”。民间传说井里的龙泉，可以祛病消灾，而该地亦名为龙岭顶。

“龙岭樵歌”也为明代“南台十景”之一。传说闽越王无诸的后代东越王馀善曾在山上钓鱼，有一天居然从一口井里钓到了一条白龙，于是钓到龙的地方便叫作“钓龙台”，这口井便叫作“钓龙井”。

卢美松告诉记者，每年“九九”重阳节，带小孩到龙岭顶登高，是老福州人的重头戏。大庙山有块“登高石”，传说小孩子站上去便能长高，因此登高的人从早到晚络绎不绝。有老福州人回忆，龙岭顶上下和周围小巷摆满地摊，来自四面八方的手工艺人，在此销售自己制作的各种工艺品，还有食品“九重粿”，上插三角色纸小旗，象征登高之意。

而大庙山建有越王台，闽江过大庙山附近，到淮安半岛时被分为两支，一支北上，从洪山桥起经过九座跨江大桥，便被称为“台江”，但同时，因为东越王馀善在龙岭顶钓龙的故事，这条支流也被叫做“白龙江”。相对的，另一条南下的支流便被叫做乌龙江。中间的岛屿便是福州的仓山区，古称南台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