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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杰弗里是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一家专门帮助原住民中心的负责人。她日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最近中心接到了越来越多来自原住民寄宿学校幸存者的电话,他们表示愿意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不再保持沉默。她说:“以前他们被成功洗脑,认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杰弗里强烈反对使用“学校”这个词。“学校是培养人的地方,是展示人的天赋的地方,而那些地方根本不是,它们就像集中营,我认为这个词才准确。”她说。
近几天来,一些原住民寄宿学校幸存者接受当地媒体采访,披露了更多遭受虐待的细节。
弗雷德·戈登9岁时被绑架到寄宿学校。“有一天我和另外两个孩子在院子玩,一名皇家骑警、一名牧师和两名修女走过来,把我从院子里抓了出来,扔进一辆马车。”戈登说,他常被学校的修女骚扰。他所在寄宿学校与一所神学院隔湖相望,牧师们也不时到学校来。“白天,我们去上课,一切看起来很
正常,但到了晚上,这些畜生就来虐待我们。”由于遭受长期虐待,戈登右耳失聪,左眼失明。
幸存者弗洛伦丝·斯巴维耶说,她去寄宿学校是被逼无奈,因为若不去,父母中就会有一人被关进监狱。她们被迫学习天主教知识,学校“最后让我们学会不喜欢自己”。
幸存者伊丽莎白·萨克尼认为,两所寄宿学校旧址附近发现的无名遗骸,只是冰山一角。她记得学校附近有一家所谓医院,修女和牧师常带学生过去,但不走地上公路,而是走一条地下通道。据报道,当时加拿大一些机构利用原住民儿童进行“肺结核药物试验”“阿米巴痢疾药物试验”等。
马里瓦尔印第安寄宿学校幸存者巴里·肯尼迪说,他5岁时到那里,“经常被人打耳光、拳打脚踢”。他说,那些无名坟墓中可能就有他的同学,因为有的人晚上被绑走后再也没回来。
幸存者特德说,在寄宿学校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严重的精神创伤,以至于“现在一看到皇家骑警,那些遭受虐待的记忆就会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