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海都记者

马俊杰 文/图

20日上午，正在上班的我接到家人的电话，我的孩子发烧了，妻子也感到身体不适。考虑到自己是“密接者”，我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离开单位，希望能将自己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

路上，我寻思着，这三年来因为工作的需要，没少四处奔波，我和家人都还算幸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现在这种状况，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我责无旁贷地成了“牧阳人”。

先喝热水，让孩子先捂着

回到家中，妻子已经歪靠在沙发上，说没有发热但头晕，身体哪哪都痛。孩子躺在被窝里，面色红红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脑门上已经贴了退热贴。中国人嘛，身体不舒服先喝热水。一杯热水给妻子奉上之后，测量了一下孩子的体温，测温枪上显示38.8℃，还好，多吉利的数字，烧得不算高。好吧，再来一杯水，加层毯子先捂一捂。妻子问，要不然去医院？唉，医院现在人太多，算了，熬一熬先自疗。给家里老人打个电话，叮嘱他们这几天先别过来，少出门。忽然间，我觉得嗓子痒痒的，想咳嗽似乎又底气不足，幻觉，一定是幻觉，还是先伺候她们吧。

前不久，听说有朋友中招了，吃了这个吃了那个，有药也有偏方，网络上、媒体上也献出了不少对症的药。我也用我仅有的那一点卫生知识，以及之前应对感冒时了解的那些药，准备了“三九”“布洛芬”还有“阿司匹林”什么的，基本都是用来缓解不适症状的，抽屉里还有亲戚前一段寄来的两盒“连花清瘟胶囊”。孩子先捂着，妻子还没发热，先不用药。人是铁饭是钢，遇事不慌吃好饭，时间不早了得先做饭。

汤汤水水最养人，这时候，来一碗热乎乎的汤面总不会错吧。“妈妈，面怎么和呀？”打开手机免提，从11点开始，在老太太的指导下，干了加水，稀了加面，近中午1点，我可把自己喂饱了，她俩只是勉强吃了一点。

妻子也发热了，吃的药也都吐出来

下午3点，妻子说是感觉发热了，拿测温枪一测，果然38℃了，她身上的痛感越发严重，碰一下就感觉骨头疼，我正考虑吃什么药合适的时候，四粒连花清瘟已经被她和水咽下。那，也行。孩子这边，正披着毯子趴在桌上上网课，温度依旧没有退，精神更差了，又给她送上一杯水。本以为暂时没事了，临近4点，妻子冲进厕所开始呕吐，宝贵的“连花清瘟”出师未捷身先死，孩子听到了，也恍恍惚惚地赶到洗碗池，“哇”的一声吐了起来……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收拾完后，再给她们测体温，或许是她们稍微洗漱了一下，起到了物理降温的效果，两人的温度都略有下降，但还是在发烧的温度线上。问晚上想吃什么，都说没胃口，啥也不想吃。汤汤水水最养人，不如吃稀饭吧。“妈妈，稀饭放多少水啊？”“……”

母女俩没吃几口，晚饭后（准确地说是我晚饭后）就上床捂着了。她们在这期间喝了许多水，不停地去厕所。到了晚上10点，我在客厅听见召唤，说是难受得很，我看见两人都“红光满面”，拿测温枪一测，体温都接近了40℃。拿了退热贴、冲了两杯“三九”伺候。好在后面没再折腾，21日，清晨5点多，两人的体温降到了38℃左右，脸色也没那么吓人了。

最难熬的第二天也过去了，大量饮水体温再没接近40℃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难熬的症状就像过山车，还好，那山虽高，也就一座。可能她们在前一天就有反应了，只是比较轻微没有觉察出来，正如许多人一样，最难熬的第二天也熬过去了。

从21日早上到22日午间，母女两人大量饮水，体温也起起伏伏，不过再没有接近40℃，嗓子哑了，流鼻涕和腹泻都经历了，现在母女两人症状似乎进入尾声，精神好的时候在阳台上晒上小半天太阳。而我几乎都在厨房中忙碌着，平台缓送的时候，我跑了两次菜市场，去了一趟药店。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特别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更是能迅速调整状态。两三天下来，也感受到了家人们操持家务的不易。

从“核酸做了吗”，到“阳了吗”，再到“早点阳了好过年”，各种玩笑话不仅出现在手机小小的屏幕上，也出现在熟人间的打趣中。“牧阳人”的第一次出现，是在我与朋友有一搭没一搭的微信对话中，是当时脑中灵光一现，又或是自诩还是自嘲，唉……懒得考究了。

哦，再多说一下，20日当天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她们两个都蔫了，忽然觉得心情并不糟糕，也不焦虑，还颇为感慨。这么多年了，难得在工作日，小的不用上学，老的放下手上的活，一家人聚在一起，早餐能一起吃，午餐能一起吃，晚餐还能一起吃。

这些天，也许大家在菜市场会遇到不认识各种蔬菜，不懂得讨价还价的人，请不要悄悄笑话他；或者药店哪个皱着眉头一边打电话一边找药，不小心冲撞你的人，也请不要动怒，说不定他或她正是谁家的“牧阳人”，正慌里慌张地努力着。

好了，不多写了，该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