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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清明雨 追思情更切

N海都记者

杨江参

因为祭奠和怀念,清明时节的雨总与人们的心情相连,有不少的惆怅、悲情和思念在其中。清明雨犹如下在心里,总有些灵魂的味道,要不也不会有“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千古流传。

眼下的泉州城,持续多日阴雨天,也让这种追思之情更加迫切。这不,又有几名追思人给我们来信,想通过海都“天堂信箱”寄哀思,或父亲,或奶奶,或爷爷。如果您也有追思的亲友,并想趁着清明雨祭奠,那就联系我们吧。

来信3

追思人:庄更扬 TO:父亲

念想,父亲的拐杖

炊烟懒散,暮色孤悬,星辰暗淡里陨落,烟墩萧瑟,青山难见,背影伟岸中淡薄。岁月流逝难返,携手兴得起御墨锦绣,音容犹在眼前,拙笔写不完父爱如山。

从小到大,最少提起的,就是父亲。人总说父爱如山,那父“山”又代表着什么。孩提时,父“山”是肩膀,能骑着前行,父“山”是大手,帮我系好人生的第一颗纽扣;长大了,父“山”是严师,教会我为人处世,父“山”又是那榜样,能让我跟随看齐;而如今,父“山”已经变成了思念,每当堆积的情感无处寄放,用追忆父“山”的往昔抚慰自己年复一年的思亲之情。

当曾经的父爱早已远去,想念却未曾褪去丝毫最初始的动力,尤其是碰上特定的日子,思绪便又开始涌动,只不过,在我努力地想把过去的情景用文字作故事化演绎,才发现无非是自己潜意识里的一厢情愿。因为除了父亲晚年用过的那根拐杖,已经找不出任何足以表达思念的载体。毕竟,父亲腿脚不便的时候,是它陪伴并支撑了父亲晚年的大部分时间。

这拐杖仅仅是当时给父亲准备的日常用品之一。刚开始时父亲的腿脚还没有很不利索,更不大愿意拄着拐杖,所以父亲每次来泉州,我都是选择扶着他走路,无论是去做理疗,还是去访友,又或者是到文化宫里听南音,我宁愿把拐杖留在车里“休息”,也要把自己当作父亲的“拐杖”。父亲很喜欢我这样扶着他慢慢地走,边走边回忆起我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牵着我的手,逛过东西塔威远楼,走过中山大街九一路口,以及从前还没有的南俊北拓。

回想往事如烟,谁家的亲人不会老,父母养我们小,我们陪父母老,拐杖冰冷无语,只能是一时的代替,手臂温暖有力,才是父母最暖心最放心的依靠。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只要他们有了需要,为人子女的,尽可能伸出我们的手臂肩膀,给父母做“拐杖”作依靠,把他们当成是我们手心里的“宝”,宽慰老耄至亲的心怀,一步一步陪伴父母走过这段缓慢却又温馨的人生道。

又将清明,还记得,浮山岛的潮汐也曾为了留住父亲的背影而慢下它的潮落潮涨,只是输给了无情的夕阳。回头一望,父亲仿佛还在旧厝门前悠闲着老人与海的时光,他用过的那根拐杖,还放在原来的地方,我把缅怀父亲的情感又一次托付给“拐杖”,写成信寄到那好山好水的地方,诉思亲情感衷肠,叩谢父亲的抚育恩养,慰藉这份时常想起却又无处诉说的日思夜想。

来信4

追思人:断肠人 TO:奶奶

记忆中的奶奶

小学时候的我懵懵懂懂,记忆中的奶奶有些模糊,只记得二伯早早离世的那天瓢泼大雨,奶奶哭着从屋后山坡踉踉跄跄地走下来。后来奶奶只能独自拉扯二伯留下的孙子,一老一少从此相依为命,就住在两间破旧欲倾的老房子里,靠着在外地工作的大伯每月寄回的那点生活费艰难度日。

小时候家里穷,平时很少吃肉,要很久很久才会宰杀一只家养的鸡或鸭,每次家里如果炖好鸡汤或鸭汤,爸爸就会装上一碗,叫我端过去给奶奶吃。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奶奶对我很好。

我读高中以后,因为四叔在永安定居,奶奶遂跟随他到茅坪农场生活,以前因为山高路远,交通不便,奶奶再也没有回到老家,也就没有她的什么消息了。直到我在福州读大学的某天晚上,做梦梦见了奶奶,开始觉得只是简单的梦境或思念而已,没想到放假回家的时候,方才听说奶奶走了,我这才猛然想起那天晚上的梦并非偶然。

后来,从亲人口中得知奶奶生命最后时光的一些片段。老人家因为故土难离,身在异地思乡情切,一直想要再回永春老家。有一天,奶奶自己往农场后山走去,结果不知不觉走丢了。四叔一家焦急万分,赶紧发动亲朋好友到处寻找,两三天以后在路人口中得知晚上山中有人大声叫喊,家人赶紧按照提示寻去,才将奶奶背回家,之后不久奶奶就离开人世。

奶奶安息多年以后,我已经在泉州工作,遂找个节假日,到永安实地看望奶奶,了了我多年的心愿。

在泉州有了自己的小家后,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一次从老房子里拿出一张奶奶的照片,当时还没有手机拍照,以为来日方长。等到后来的某一天再回头找寻时,才发现照片已经模糊不清,直到现在想起这事我依旧懊悔不已。

奶奶的一生坎坷,但她不论遭遇多大的困难,脸上都是堆满慈祥的笑容,可惜如今只能存在我的脑海之中。

□征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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